今日之首都为何是北京?
数十万年的地壳变迁,不仅决定自然景观、生物进化,同样决定着人类社会的演变。纤细的黄土,湿润的季风,时而温柔时而咆哮的黄河,中国的命运从这里开始向前。
土壤肥沃奠定农业格局,每个家庭与小块耕种互为表里。公元前一千年,周朝农户均匀一致,儒家文化由此埋下伏笔。季风强弱,黄河难驭致使每年旱涝不定,需强力中枢协调各方救民于水火。公元前221年,始皇帝君临天下,统一概念至今贯彻人心。一条十五英寸等雨线分割大陆,东南农业茂盛,西北则游牧为生。于是又有了无数的农民与牧人的争斗与仇恨。
两千年来,思想、文化、政治、经济、军事都由以上的条件延展开来,无论任何时刻,皆如必然。中国的都城则因商业发展由内陆向沿海,因民族交融从江南至华北,北京的今天,冥冥之中早有安排。
《中国大历史》超然于历史之外,却又以地缘政治为核心,立意高远,耳目一新。初读此书,似有感悟。模仿作者跳出时空,而力有不逮,一无所获。再读此书,索性只随作者畅游历史长河,忽而繁华万里,转瞬落日残烟,千年往事,悠悠而过。昨夜读罢抚卷,听窗外雨声,欲为Blog一篇,寥寥几句,终不可得。是以笔到虽易,意到犹难。
黄土决定中国,宿命(karma)之说,与机械唯物主义出于一辙。却让我想起另一经典故事:美国航天飞机的助推器宽为四英尺八点五英寸(12进制),因何如此?
助推器制造地与飞船发射地相隔较远,运载火车须穿行隧道,而隧道宽只比铁轨宽稍大,铁轨宽即为上述尺寸。美国的铁轨最早为英国人建造,英国最早建火车的人是建电车的,最早建电车的人是建马车的,马车的轮距标准也为该尺寸。马车的标准是根据英国的道路辙迹制定的,而这些道路都是罗马人征服欧洲时为适应其战车所铺设,罗马战车的轮距就是如此标准。罗马人为什么以四英尺八点五英寸作为战车的轮距呢?原因很简单,拉车的两匹马屁股一共就是这么宽。
就这样2000年前的马屁股,跨越了时间和空间,正指挥着人类踏向新的征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