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热火

册府元龟·牧守部· 修武备

  夫备豫不虞古之善教思艰图易政之善经乃有居牧伯之重总连城之寄属寇攘之连结或羌戎之密迩以至俯逼强敌旁接叛垒而能发先见之虑设未然之防厚仓之蓄增池隍之固简稽军实申明师律训练讲阅之必至斥堠烽燧之必严峻诛赏之令治战守之具触类而长大为之防用能应变无穷遇战必克叶干城之咏得庇民之术者焉古所谓物不素具则不可以应卒诚哉!是言矣。

  後汉第五种为高密侯相时徐兖二州盗贼群起高密在二州之郊伦乃大储粮畜勤厉吏士贼闻皆惮之桴<壹皮>不鸣流民归者岁至数千家。

  郭为渔阳太守时匈奴数抄郡界边境苦之整勒士马设攻守之略匈奴畏惮远迹不敢复入塞民得安业後为并州牧知卢芳夙贼卒难以力制常严烽堠明购赏以结寇心芳将随昱遂谋胁芳降芳乃亡入匈奴。

  崔实为五原太守是时胡虏连入中朔方杀略吏民一岁至九奔命实整厉士马严烽堠虏不敢犯常为边最。

  樊准为钜鹿太守而赵魏之郊数为羌所钞暴准外御寇虏内抚百姓郡境以安後转河内太守时羌复屡入郡界准取将兵讨逐修理坞壁威名大行。

  任延为武威太守郡北当匈奴南接种羌民畏寇抄多废田业延到选武略之士千人明其赏罚令将杂种胡骑休屠黄石屯据要害其有警急逆击追讨虏常多残伤绝不敢出。

  魏刘馥为扬州刺史高为城垒多积木石编作草苫数千万枚益贮鱼膏数千斛为战守备建安十三年孙权率十万众攻围合肥城百馀日时天连雨城欲摧,於是以苫蓑覆之夜燃脂城外视贼所作而为备贼以破走扬州士民益追思之以为虽董安于之守晋阳不能过也。

  贾逵为豫州刺史州南与吴接逵明斥堠缮甲兵为守贼之备贼不敢犯。

  张既为凉州刺史与夏侯儒击叛胡破之遂上疏请与儒治左城筑鄣塞置烽堠邸阁以备胡西羌恐率众二万馀落降。

  魏范粲为武威太守时戎夷颇侵疆场粲明设防备敌不敢犯西城流通无烽燧之警。

  吴吾彦为建平太守时王将伐吴造船於蜀彦觉之请增兵为备皓不从彦乃取为铁锁横断江路及师临境缘江诸城皆望风降附或见攻而拔唯彦坚守大众攻之不能克。

  晋王为益州刺史武帝谋吴诏修舟舰乃作大船连舫方百二十步受二千馀人以木为城起楼橹开门四出其上皆得驰马来往。又画首怪兽於船首以惧江神舟楫之盛自古未有造船於蜀其木[A081]蔽江而下吴建平太守吴彦取流[A081]以呈孙皓曰:晋必有攻吴之计宜增建平兵建平不下终不敢渡皓不从寻以谣言拜为龙骧将军监梁益诸军事。

  刘敬宣为江州刺史课集军粮搜召舟乘军戎要用常有储备故西征诸军虽失利退据因之每即振复虞潭为吴国内史修沪渎垒以防海抄百姓赖之。

  梁庐陵王续为雍州刺史多聚马仗畜养骁雄金帛内盈仓廪外实。

  郑绍叔为司州刺史创立城隍缮修兵器。

  陈毛喜为永嘉内史喜至郡不受俸秩政尚清静民吏便之遇丰州刺史章大宝举兵反郡与丰州相接而素无备御喜乃修治城隍严饬器械。又遣所部松阳令周领千兵援建安贼平授南安内史。

  後魏韦为豫州刺史於城北置崇武馆以习武焉境内清肃。

  江文遥为汝州刺史善於绥纳甚得物情时雒州葛荣等相继叛逆自幽燕以南悉皆沦陷惟文遥介在群贼之外孤城独守鸠集荒馀。且耕。且战百姓皆乐为用。

  北齐封子绘为合州刺史到州未几值萧轨裴英起等江东败没行台司马恭发历阳径还寿春疆场大骇兼在州器械随军略尽城隍楼雉亏坏者多子绘乃修造城楼缮治军器守御所须毕备人情渐安寻敕於舟营造船舰子绘为大使总监之陈武帝曾遣其护军将军徐度等率轻舟从栅口历东关入巢湖径袭合肥规烧船舰以夜一更潜寇城下子绘率将士格战陈人奔退。

  後周王思政为荆州刺史州境卑湿城堑多坏思政乃命都督蔺小欢督工匠缮治之。

  权景宣为南阳太守地邻敌境景宣修起城楼多备器械寇盗敛迹民得肄业。

  宇文测行绥州事先每岁河冰合後突厥即来寇掠测乃於要路数百处并多积柴仍远斥堠知其动静唐颜真卿为平原太守时安禄山逆节颇著真卿以霖雨为修城浚池阴科丁壮储廪实乃阳会文士泛舟外池饮酒赋诗或谗於禄山密侦之以为书生不足虞无几禄山反河朔尽陷独平原城守具备。

  张镒为濠州刺史属李灵曜反於汴州镒训练乡兵严守御之备诏书褒异加侍御史缘淮镇守。

  李为陈州刺史时李灵曜反於汴州永平节度使李勉署兼亳州防御使练达军事兵备甚肃。

  关播为淮南节度陈少游判官摄滁州刺史时李灵曜阻兵跋扈於汴州少游自领兵镇淮上所在盗贼蜂起播调阅州兵令具守备。

  嗣曹王皋为洪州刺史时梁崇义反乃集州吏令军中曰:尝有功未伸者别为行有策谋及器能堪佐军者别为行有礻卑将伊慎李伯潜刘皆自占皋察其词气验其有功皆补大将擢王锷委之中军以马彝许孟容为宾介缮甲兵具战舰将军二万焉。

  张建封为寿州刺史时李希烈陷汴州遣使赴扬州未至为建封所得斩之希烈闻之大怒即署其大将杜少诚为伪仆射淮南节度令先平寿州然後取广陵建封於霍丘坚栅严加守御少诚竟不能进後为濠寿庐三州观察使大修缉城池悉心绥抚远近悦附。

  韩为润州刺史属舆驾巡幸河汴骚然训练士卒钅砺戈甲称为精劲。

  王为东都留守凡开置二十馀屯复市劲筋长铁简练器械无何吴少诚反蔡州赋车籍甲仅得完缮而卒。

  吕元膺为东都留守请募置山棚子弟以卫宫城山谷旷远多麋鹿猛兽人习射猎不务耕稼春夏以其族党迁徙无常俗呼为山棚前留守权德舆知其东畿西南联邓号山可縻而用将请之会诏徵故元膺继请焉。

  李景略为丰州刺史廪储备器械具二岁後军声雄冠北边。

  梁赵唐末为陈州刺史时黄巢犯宫阙谓将吏曰:贼巢之虐遍於四方苟不为长安市人所诛则必驱残党以东下况与忠武久为仇雠凌我土疆势必然也。乃遣增垣墉沟洫实仓廪积薪刍凡四门之外两舍之内民有资粮者悉令免入郡中缮甲利兵剑槊弓弩矢石无不毕备。又招召劲勇之麾下以仲弟昶为防遏都指挥使以季弟为亲从都知兵马使长子麓次子霖皆分领锐兵黄巢在长安果为王师四面振束食尽人饥谋东奔之计先遣骁将孟楷拥徒万人直入项城引兵击之贼众大溃斩获略尽生擒孟楷中和三年朝廷闻其功就加检校兵部尚书

  王檀守密州刺史郡接淮戎旧无壁垒乃率丁夫修筑罗城六旬而毕居民赖之。

  邓季筠为登州刺史下车称理登州旧无罗城及季筠至郡率丁壮以筑之民共安之。

  ◎牧守部·抑豪强

  孔子曰:齐之以刑国侨曰:纠之以猛是知刚严武徤以御其下者盖亦有不得已而然也。若夫豪猾之民陵暴疲弱兼并之族雄张邑里挠败法令侵害吏治复有倚恃强势肆行奸宄条教不足以惩违德义不能以宣化繇是耸疾邪之志以除恶为务靡顾权右专事威断道德齐礼我则未暇风行霜烈一致於法俾暴横者自禁柔忄耍者获全其或深刻之过差胜任而俞快固与夫断断守道之吏异矣。

  汉郅都景帝时为中郎将济南间氏宗人三百馀家豪猾二千石莫能制,於是帝拜都为济南守至则诛间氏首恶馀皆股栗(言惧之甚至於股脚战栗也。)居岁馀郡中不拾遗旁十馀郡守畏都如大府。

  严延年武帝时为涿郡太守其治务在摧折豪强扶助贫弱贫弱虽陷法曲文以出之其豪桀侵小民者以文纳之(饰文而入之为罪)。

  义纵为河内都尉至则族灭其豪穰氏之属河内道不拾遗。

  赵广汉守京兆尹时新丰杜建为京兆掾护作平陵方上(氵广藏上也。)建素豪侠宾客为奸利广汉闻之先风告不改,於是收案致法(致至也。令至於罪罚之法)中贵人豪长者为请无不至终无所听(中贵人居中朝而贵者也。豪豪杰也。长者名德之人也。)宗族宾客谋欲篡取(逆取曰:篡)广汉尽知其计议主名起居(起居谓居止之处及欲发之状)使吏告曰:若计如此。且并灭家令数吏将建弃市莫敢近者京师称之迁颍川太守先是颍川豪杰大姓相与为婚姻吏宿朋党广汉患之厉使其中可用者受计(受相讼笺记也。择其中可使者奖厉而使之)出有案问既得罪名行法罚之广汉故漏泄其语令相怨咎(遣知其事由某人发故结怨咎也。)。又教吏为<缶后>(<缶后>。若今盛钱藏瓶为小孔可入而不可出或<缶后>或皆为此制而用受书令投於其中也。)及得投书削其主名而以为豪杰大姓子弟所言其後强宗大族家家结为仇雠奸党散落风俗大改吏民相告讦(面相斥曰:讦)广汉得以为耳目盗贼以故不发发。又取得一切治理威名流闻。

  孙宝为京兆尹以立秋日署侯文东部督邮入见敕曰:今月鹰隼始击当顺天气取奸恶以成严霜之诛掾部渠有其人乎!(渠岂也。言掾所部内,岂有其人乎!)文曰:无其人不敢空受职(谓仰头而对也。)宝曰:谁也。文曰:霸陵杜犀季宝曰:其次(除季犀之外更有谁也。)文曰:豺狼当道不宜复问狐狸(言不当释大而取小也。)宝默然犀季者大侠与卫尉淳于长大鸿胪萧育等皆厚善宝前失车骑将军与红阳侯有(失车骑将军谓失王音意奏扈商事也。)自恐见危时淳于长方贵幸友宝宝亦欲附之始视事而长以犀季宝故宝穷无以复应文文怪宝气索(索尽也。)知其有故因曰:明府素著威名今不敢取犀季当。且阖合勿有所问(阖闭也。)如此竟岁吏民未敢诬明府也。(诬谤也。)即度犀季而谴它事(过度不治罪)众口讙譁终身自堕(堕毁也。)宝曰:受教犀季耳目长闻知之杜门不通水火(杜塞也。不通水火谓虽邻伍亦不往来也。)穿舍後墙为小户但持鉏自治园因文所厚自陈如此(具言恐惧改饰之状也。)文曰:我与犀季幸同土壤素无睚眦顾受将命分当相直(言自顾念受天子命为郡将以职分故当相直遇也。)诚能自改严将不治前事即不更心但更门户趋礻固耳(更改也。)犀季遂不敢犯法宝亦竟岁无所谴。

  何并为颍川太守郡人锺元为尚书令领廷尉用事有权弟威为郡掾臧千金(臧谓致罪之臧也。)并过辞锺廷尉廷尉免冠为弟请一等之罪(减死罪一等)愿蚤就髡钳并曰:罪在弟身与君律不在於太守元惧驰遣人呼弟时阳翟轻侠赵季李款多畜宾客以气力渔食闾里(渔者谓侵夺取之。若渔猎之为也。)至奸人妇女持吏长短纵横郡中闻并。且至皆亡去并下车求勇猛晓文法吏。且十人使文吏治三人狱武吏往捕之各有所部敕曰:三人非负太守乃负王法不得不治锺威所犯多在赦前驱使入函谷关勿令民间不入关乃收之赵李桀恶虽远去当得其头以谢百姓锺威负其兄止雒阳(负谓恃其权力也。)吏格杀之亦得赵李它郡持头还并皆县头及其具狱於市郡中清静。

  尹翁归为东海太守大豪郯许仲孙(郯县之豪姓许名仲孙)为奸猾乱吏治郡中苦之二千石欲捕者取以力势变诈自解终莫能制翁归至论弃仲孙市一郡怖栗莫敢犯禁东海大治以高第入守右扶风满岁为真缓於小弱急於豪强豪强有论罪输掌畜官(论罪决罪也。扶风畜牧所在有苑师之属。故曰:掌畜官也。)使斫(斩也。)责以员程不得取代(员数也。计其人及日数为功程)不中程取笞(督责也。)督极者至以自刭而死(所刀也。使其斫故因以刀自刭)京师畏其威严扶风大治。

  陈咸为南阳太守操持掾史(操执也。)郡中长吏皆令闭门自敛不得逾法公移敕。《书》曰:(公然移书以约敕也。)即各欲求索自快是一郡百太守也。何得然哉!下吏畏之豪强{执心}服令行禁止然亦以此见废。

  後汉蔡茂为广汉太守有政绩称时阴氏宾客在郡界多犯吏禁茂取纠察无所回避。

  董宣为北海相到官以大姓公孙丹为五官掾丹新造宅而卜工以为当有死者丹乃令其子杀道行人置尸舍内以塞其咎宣知即收丹父子杀之丹宗族亲党三十馀人操兵诣府称冤号叫宣以丹前附王莽虑交通海贼乃悉系剧狱(剧县之狱)使门下书佐水丘岑尽杀之青州以其多滥奏宣考岑宣坐徵诣廷尉在狱晨夜讽诵无忧色及当出刑官属具馔送之宣乃厉声曰:董宣平生未曾食人之食况死乎!升车而去时同刑九人次当及宣光武驰使驺骑特原宣刑。且令还狱遣使者诘宣多杀无辜宣具状以对言水丘岑受臣旨意罪不繇之愿杀臣活岑使者以闻有诏左转宣怀令令青州勿案岑罪。

  第五伦为蜀郡太守蜀地肥饶人吏富实掾吏家资多至千万皆鲜车怒马以财货自达(怒马谓马之肥壮其气愤怒也。)伦悉简其丰赡者遣还之更选孤贫志行之人以处曹任,於是争赇抑绝文职修理。

  羊陟为河南尹禁治豪右京师惮之。

  史弼为平原相为政特挫抑豪强其小民有罪多所容贷。

  张歆为淮阳王相时王新归国宾客放纵干乱法禁歆将令尉入宫搜捕王白上歆坐左迁为汲令。

  王畅为南阳太守前後二千石逼惧帝乡贵戚多不称职畅深疾之下车奋厉威猛其豪党有[C260]秽者莫不纠发会赦事得散畅追恨之更为设法诸受臧二千万以上不自首实者尽入财物。若其隐伏使吏发屋伐树堙井夷灶豪右大震。

  任延为武威太守将兵长史田绀郡之大姓其子弟宾客为人暴害延收绀系之父子宾客伏法者五六人绀少子尚乃聚会轻薄数百人自号将军夜来攻郡延即发兵破之自是威行境内吏民累息。

  滕延为济北相时小黄门中常侍侯览家在济阴立田业近济北界仆从宾客侵犯百姓劫掠行旅延一切收捕杀数十人陈尸路衢览大怨以事上诉延坐多杀无辜徵诣廷尉免。

  朱穆为冀州刺史州人有宦者三人为中常侍并以檄谒穆穆疾之辞不相见。

  黄昌为陈相县人彭氏旧豪纵造起大舍高楼临道昌每出行县彭氏妇人取升楼而观昌不喜也。亟敕付狱案杀之郡中震慄。

  任宏为弘农太守考案郡中有事官官买爵位者虽位至二千石皆掠考收捕遂杀数十人威动邻界。

  苑康迁泰山太守是时山阳张俭杀常侍侯览毋案其宗党宾客或有迸匿泰山界者康既尝疾阉官因此皆穷相收掩无得遗脱览大怨之诬康与兖州刺史第五种及都尉壶嘉诈上贼降徵康诣廷尉狱减死罪一等徙日南颍阴人及太山羊陟等诣阙为讼乃原还本郡。

  李固为荆州刺史上奏南阳太守高赐等赃秽赐等惧罪遂共重赂大将军梁冀冀为千里移檄(言移一日行千里救之急也。)而固持之愈急冀遂令徙固为泰山太守。

  李燮为河南尹先是颍川甄邵謟附梁冀为邺令有同岁生得罪於冀亡奔邵邵伪纳而阴以告冀冀即捕杀之邵当迁为郡守会母亡邵。且埋尸於马屋先受封然後发丧邵还至雒阳燮行途遇之使卒投车於沟中笞捶乱下大署帛於其背曰:謟贵卖友贪官埋母乃具表其状邵遂废锢终身。

  杜密历代郡泰山太守北海相其宦官子弟为令长有奸恶者取捕案之。

  第五种为兖州刺史中常侍单超兄子匡为济阴太守负势贪放种欲收举未知所使会闻从事卫羽素抗厉乃召羽具告之谓曰:闻公不畏强御今欲相委以重事。若何对曰:愿,庶几於一割羽出遂驰至定陶闭门收匡宾客亲吏四十馀人六七日中纠发其赃五六十万种即奏匡并以劾超超窘迫遣刺客刺羽羽觉其奸乃收系客具得情状州内震慄朝廷嗟叹之。

  荀昱为沛相弟昙为广陵太守兄弟皆正身疾恶志除以铅刀论阉官其支党宾客有在二郡者纤罪必诛昱後共大将军窦武谋诛中官与李膺俱死昙亦禁锢终身魏仓慈为敦煌太守郡在西陲以丧乱隔绝旷无太守二十岁大姓雄张遂以为俗前太守尹奉等循故而已无所改革慈到抑挫权右抚恤贫羸甚得其理旧大族田地有馀而小民无立锥之土慈皆随口割赋稍稍使毕其本直。

  吴郑胄为建安太守时校事吕壹宾客於郡犯法胄收付狱考竟壹怀恨後密谮胄大帝大怒召胄还潘陈表并为请得释(太常潘偏将军陈表)。

  晋刘裔为豫章太守郡人莫鸿南土豪族因乱杀本县令横恣无道百姓患之裔至诛鸿及诸豪右界内肃然。

  宋蔡兴宗为会稽太守郡多豪右不遵王宪。又幸臣近习参半宫省封略山湖妨民害治兴宗皆以法绳之会稽全实民物殷阜王公妃主邸舍相望所在挠乱大为民患子息滋长督责无穷兴宗悉启罢省。又陈原诸逋负解遣杂役并见从。

  南齐顾宪之为东中郎长史行会稽郡事山阴人吕文度有宠於武帝於馀姚立邸颇纵横宪之至郡即表除之文度後还葬母郡县争赴吊宪之不与相闻文度深恨之卒不能伤也。

  梁谢览为吴兴太守中书舍人黄睦之家居乌程子弟专横前太守皆折节事之览未到郡睦之子弟来迎览览逐去其船杖吏为通者自是陆之家杜门不出不敢与公私关通。

  何远为东阳太守疾强富如仇雠视贫细如子弟特为豪右所畏惮。

  後魏赵郡王谧弟谭自羽林监出为高阳太守为政严断豪右畏之。

  房士达为平原太守抑推豪强境内肃然。

  刘藻为秦州刺史秦人恃险率多粗暴或拒课输或害长吏藻开示恩信诛戮豪强羌氐惮之守宰,於是始得居其旧所。

  实窦炽为原州刺史抑挫豪右申理幽滞泉企为东雍州刺史部民杨年皮太保椿之从弟恃椿势侵害百姓守宰多被其凌侮皆畏而不敢闻企收而治之将加极法,於是杨氏渐惧阖宗诣阙请恩自此豪右屏迹无敢犯者。

  元仲景为河南尹奉法无私时吏部尚书樊子鹄部下纵横。又为盗窃仲景密加收捕悉获之咸即行决,於是豪贵寒心。

  北齐裴让之为清河太守郡有二豪吏田转贵孙舍兴久吏奸猾多有侵削,於是遂胁人取财计赃依律不至死让之以其乱法杀之。

  後周柳庆魏末孝武帝时为雍州别驾广陵王元欣魏之懿亲其甥孟氏屡为凶横或有告其盗牛庆推捕得实趣令就禁孟氏殊无惧容乃谓庆曰:今。若加以桎梏後复何以脱之欣亦遣使辨其无罪孟氏繇此益骄庆,於是大集僚吏盛言孟氏依倚权戚侵虐之状言毕便令笞杀之此後贵戚敛手不敢侵暴。

  韩褒为都督西凉州刺史羌胡之俗轻贫弱尚豪富豪富之家侵渔小民同於仆隶故贫者日削豪者益富褒乃悉募贫民以充兵士优复其家蠲免徭赋。又调富人财物以赈给之每西域商货至。又先尽贫乏者市之,於是贫富渐均户口殷。

  隋库狄士文为雍州长史士文谓人曰:我向法深不能窥候要贵必死此官矣。及下车执法严正不避贵戚宾客莫敢至门人多怨望。

  唐魏元忠则天长安中为并州副元帅时奉宸令张易之尝纵其家奴凌暴百姓元忠笞杀之权豪莫不敬惮。

  路嗣恭代宗大历中为江南西道都<囗专>练观察使在官恭恪善理财赋贾明观者事北军都虞候刘希暹及鱼朝恩诛希暹从坐明观积恶犯众怒时宰相元载受赂遣江南效力魏少游承载意苟容之及嗣恭代少游即日杖杀识者称之。

  郑叔则德宗贞元初为京兆尹奏射生神策及六军将士准三月二十一日敕如有关府县须其辨对者先具奏闻然後移牒本军不得悬有追捕伏以浩穰之地奸慝不常小失提防恐难惩肃其婚田常务即请准敕处分其盗贼斗殴及奸伪等。若待奏报恐失罪人请以时追捕具状申奏从之。

  许孟容宪宗元和四年为京兆尹神策军吏李昱假贷长安富人钱八百贯满三岁不偿孟容遣吏收捕械系克日命还之曰:不及期当死自兴元以後禁军有功。又中贵人尤有恩渥者方得护军故军士益横府县不能制孟容刚正不惧以法绳之一军尽惊冤诉於帝帝命中使旨令送本军孟容系之不遣中使再至乃执奏曰:臣诚知不奉诏当诛然臣职司辇毂合为陛下弹抑豪强钱未尽输昱不可得帝以其守正许之自此豪右敛迹威望大震。

  王播元和五年代许孟容为京兆尹时禁军诸镇布列畿内军人出入属佩剑往往盗发难以擒奸播奏请畿内军镇将卒出入不得持戎具诸王驸马权豪之家不得於畿内试鹰犬畎猎之具诏从之,於是奸豪弥息。

  刘栖楚敬宗宝历中为京兆尹摧抑豪右甚有钩距时人比之西汉赵广汉。

  冯宿为河南尹雒苑使姚文寿纵部下侵欺百姓吏不敢捕一日遇大会常所捕者傲睨於文寿之侧宿知而掩之杖死。

  王起镇蒲州有豪民怙西军之势者立擒而鞭之一境获济。

  韦长文宗太和末为京兆尹奏准敕天下州府所犯罪除情状巨蠹者其他过误及寻常公事违犯不得鞭背者伏以京师浩穰奸豪所聚终日惩罚犯犹多小有宽容即难禁戢。若恭守敕旨则无以肃清。若临事用刑则有违诏命伏望许依前据轻重处置从之。

  薛元赏开成初为京兆尹奏京城豪猾素难禁戢自去冬後益恣凶狂假军司劫掠坊市伏望自去年十一月後府县所繇及坊市百姓投名诸军诸使诸司悉令解还府县冀得畿内宁止辇下清肃许之。

  柳仲郢武宗会昌中为京兆尹时纥于泉诉表甥刘翊殴母翊为禁军小校仲郢不候奏下杖杀之。

  王龟宣宗大中中为同州防御使同州素称难理春夏稍有水旱公赋不齐以妄诉者得计龟下车之後春雨霑洽夏复诉之乃分吏绳其强者蠲其贫者有牙将白约者凶戾狡谲前後长吏皆为姑息龟知之一日有军士杨言云:月给亏损承前必挞其主吏遂令擒杨言者於其理所诘之咸曰:白约所教也。遂遣判官韦岳鞫而得情杖杀之有为党者悉配之於外繇是凶豪者肃然革面感其威而。且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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